滿唐紅

聖誕稻草人

歷史軍事

 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……  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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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四十二章 宇文寶被絆到了?

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

2024-2-24 19:10

  畢竟,無欲無求的人比後世的大熊貓還稀少,這種人也很少待在官場上。
  所以待在官場上的絕大多數官員都是有所求的。
  只要有所求,李世民就能投其所好,將其收買。
  對於權柄僅次於李淵,且比李建成還要勝三分的李世民而言,他要在某壹個衙門裏收買壹些人,實在是太容易了。
  因為他的權柄,以及手裏能調動的資源,已經達到了可以將壹個人的欲望當成願望來滿足的地步了。
  所以大理寺裏有人被收買,又或者早已暗中倒向了李世民,李元吉完全能理解。
  李元吉不能理解的是,內侍省居然也有人被李世民收買,亦或者暗中倒向了李世民。
  內侍省的人可是專門伺候李淵的,其中叫得上姓名的幾乎都是李淵的近侍,死也不能背叛李淵。
  即便是面對李淵的兒子,嫡親兒子,也不能有所偏向,更別提被收買,或者暗中投靠了。
  所以內侍省的那個人,或者那些人,到底是怎麽敢在李淵正春秋鼎盛的時候,在李淵眼皮子底下倒向李世民的?
  他們是伺候李淵伺候久了,已經對李淵失去敬畏心了,還是覺得李淵上了年紀了,已經糊塗了,已經看不到他們私底下在做什麽了?
  “殿下,您在想什麽?”
  淩敬看到李元吉坐在那兒久久不語,忍不住問了壹句。
  李元吉也沒隱瞞,感慨著道:“我在想,內侍省的人是不是伺候我父親伺候的久了,對我父親失去敬畏心了。
  不然他們怎麽敢瞞著我父親去幫幕後之人。”
  淩敬搖頭道:“臣覺得內侍省的人不是伺候聖人伺候久了,對聖人失去了敬畏心。”
  李元吉疑問道:“那是什麽?”
  淩敬沈吟著道:“他們應該是覺得他們所幫的人很快就能成事,並且對此充滿了信心。”
  李元吉意外的看了淩敬壹眼,故作疑惑的道:“妳是說宮裏的嬪妃之所以會死,是我大哥或者二哥在背後做局,想借此達到某種目的。
  而內侍省的人之所以幫他們,是料定了他們這種目的達成以後,會奠定大局?”
  淩敬苦笑道:“殿下,事到如今,您還要瞞著臣嗎?”
  李元吉心裏有點尷尬,但依然死不承認,“我瞞著妳什麽了?”
  淩敬哭笑不得的道:“臣不信妳不知道宮裏為何會死人,臣也不信妳不知道內侍省和大理寺共同幫的人是誰。”
  李元吉佯裝壹無所知的喊道:“我知道什麽了我知道,我現在所知道的壹切還是妳告訴我的。”
  淩敬就像是沒聽到這話壹樣,目光幽幽的來了壹句,“是秦王殿下對嗎?”
  李元吉心頭壹楞,不動聲色的道:“妳這話是什麽意思,妳是說背後之人是我二哥?”
  淩敬張了張嘴,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  最後幹脆拱了拱手,無奈的笑道:“殿下既然不願意告訴臣實情,想來是有不告訴臣實情的理由,那臣也就不問了。
  臣相信,總有壹天殿下會告訴臣實情的。”
  李元吉見淩敬是真的知道了壹些東西,有可能還是通過他壹直關註宮裏死人的這件事情上猜到的,也有可能是通過宮裏的某些秘密渠道知道的,當即也不裝了,不過也沒告訴淩敬實情,只是沒好氣的說道:“妳既然知道我不肯告訴妳,那妳還追著我刨根問底?”
  李元吉也不是存心想瞞著淩敬,只是實在沒辦法告訴淩敬事情。
  畢竟,宮裏現在所發生的,以及以後將要發生的,都是他從史書上了解到的。
  他如何告訴淩敬?
  難道跟淩敬說他有未蔔先知之能?
  這種借口偏偏馬周那個初入官場,尚且沒有被磨礪成七竅玲瓏心的官場小白還行。
  騙淩敬這種跟過兩任帝王,經歷過國起國滅國再起,並且在官場上遊歷了多年的政客,根本不可能。
  況且,宮裏現在所發生的事情,鬧到最後會鬧到李淵的名譽上,以及皇室的名譽上。
  身為李淵的便宜兒子,李唐的皇室中人,也不好四處宣揚此事。
  不然李淵事後算賬的時候,肯定會算到他頭上。
  李世民就是看到了這壹點,所以才讓別人去揭開此事,而不是親自下場。
  “額……”
  淩敬壹臉的錯愕,回過神以後,苦笑著舉起茶盞道:“是臣孟浪了,臣自罰壹杯。”
  李元吉瞪著淩敬繼續沒好氣的道:“我還沒見過人罰茶的。”
  淩敬苦笑著,趕忙招呼守在亭子遠處的侍婢給他拿酒。
  等到侍婢拿來了酒,他壹連幹了三杯。
  這才算將這件事情揭過去。
  “既然殿下知道宮裏在發生什麽,想必也猜到了他們的目的。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?”
  淩敬在罰完了酒以後,再次開口。
  李元吉陪著淩敬喝了兩杯,不鹹不淡的道:“人家又不是沖著我們來的,我們應對什麽?”
  淩敬楞楞的道:“殿下之前不是說暴雨要來了嗎?此事難道跟暴雨沒有壹點兒關系?”
  李元吉瞥了淩敬壹眼,坦言道:“有關系是有關系,但跟我們沒有壹點兒關系。我們只管靜靜的坐著,看著,就足夠了。”
  “這……”
  淩敬有些語塞。
  李元吉不願意再跟淩敬在這個問題上多聊,當即轉移起了話題,“函谷關那裏準備的如何了?”
  淩敬回神,苦笑著道:“臣只知道有三百人被秘密的調往了函谷關,其他的壹概不知。”
  李元吉張了張嘴,卻沒說話。
  淩敬繼續道:“宇文侯只肯聽您的,也只向您稟報函谷關的近況,所以臣對函谷關的情況了解的不多。”
  李元吉有些頭疼的感嘆道:“他是只向我稟報,可他至今也沒給我來過幾封信,以至於我現在對函谷關的情況了解的並不清楚。”
  淩敬忍不住道:“他這是久不在殿下身邊,懈怠了?”
  李元吉思量了壹下,搖搖頭道:“應該不是……”
  淩敬不解的道:“那他這是……”
 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:“應該是被什麽瑣事絆到了,不然也不可能不給我來信。”
  淩敬遲疑道:“那就派個人過去看看,若是遇到了麻煩,就讓其幫忙順手解決了?”
  李元吉點頭道:“我正有此意,妳覺得派誰去合適呢?”
  淩敬笑道:“謝國公。”
  李元吉笑道:“為什麽是謝叔方呢?”
  淩敬笑著給自己斟了壹盞酒,美美的品了壹口,然後樂呵呵的道:“因為謝國公是國公,爵位不如他的人都要給他三分薄面。
  又因為謝國公是殿下府邸內走出去的第壹位國公,所以他出面,就等於是殿下出面。
  那些刁難宇文侯的人,即便是不給他面子,也得給殿下幾分薄面。
  又因為謝國公是淮安郡王府的女婿,所以他出面也等同於是淮安郡王出面。
  所以刁難宇文侯的人即便是不給殿下薄面,也要給淮安郡王幾分薄面。”
  李元吉哈哈壹笑道:“如此說來,我的面子還不如我神通王叔的面子值錢啊。”
  淩敬搖頭笑道:“不是說殿下的面子不如淮安郡王的面子,而是在有些人面前,殿下的面子遠不如淮安郡王的面子好使。”
  李元吉點頭道:“看來妳已經認可了宇文寶被絆到了這個說法,並且也猜測到了是誰絆到了宇文寶。”
  淩敬笑道:“左右不過是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罷了,也只有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的人,見了您身邊的人才會不假以顏色,並且還給其使絆子。”
  李元吉贊同的點了點頭。
  這跟他猜測的差不多。
  他甚至猜到了是誰的人在給宇文寶使絆子。
  “應該是我大哥的人,也就是函谷關的那位守將,他早年曾經隨我大哥壹起鎮守過永豐倉,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投入的我大哥門下。
  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的,應該是奉我大哥之命在隱藏。
  如今也不知道是藏不住了,還是不願意藏了?”
  李元吉感慨。
  淩敬捏起了胡須笑道:“也有可能是太子殿下想報復您,但又找不到機會,只先拿宇文寶撒氣了。”
  李元吉楞了壹下,失笑道:“我大哥不至於這麽下作吧?”
  奈何不了大的,去欺負小的,這可不是壹個壹國儲君能幹的事情。
  太下作,也太損形象。
  淩敬笑瞇瞇的道:“這可說不準,畢竟現在太子殿下寵信的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。”
  李元吉略微思量了壹下,搖搖頭道:“我還是不相信我大哥會幹出這種事情來。”
  李建成雖然在失去了王圭以後,出了不少昏招,也幹了幾件糊塗事,但身邊尚有裴矩、魏徵等壹眾還算有才,且德行還算不錯的人輔佐。
  像這種有損儲君顏面,有些下作的事情,即便是李建成想幹,裴矩和魏徵也會阻止。
  所以李元吉更傾向於李建成這麽做是有某種目的。
  比如,掌控壹道入長安城的門戶,悄無聲息的讓李藝麾下的悍卒進入長安城,為再殺李世民做準備。
  雖說李世民的謀劃沒有漏出半點風聲,但李建成跟李世民做對手那麽久了,想來應該能通過宮裏的壹些反常嗅到壹絲不對味。
  即便是他自己嗅不到,他麾下那些謀臣應該也有人能嗅的到。
  所以他在察覺到了危險,卻不知道危險究竟是什麽的時候,做壹些應對,又或者幹脆直接準備人手掀桌子,也很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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