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、進度三分之壹

　　十幾分鐘過去，汪媚筠微微側頭，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，回手把空調降了兩度。
　　她的手已經開始發酸，她所了解過的技巧幾乎全都用過。
　　可眼前的男人，沒有半點要射出來的跡象，那根已經布滿她唾液，在燈下微微閃光的老二，甚至都軟了兩分。
　　象是在嘲笑她壹樣。
　　“好累。”她嘆了口氣，松開手，伸胳膊抽了張紙巾，壹邊擦壹邊說，“阿梁，我沒勁兒了，咱們改天在壹個有情趣有氣氛的好地方，慢慢享受彼此不好嗎？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地車裏，我都快沒心情了。”這是開始撒嬌了嗎？
　　韓玉梁低頭看著她，打個呵欠，“承諾這東西，妳能不當回事，那我也能不當回事。妳說要讓我快樂，我可還沒快樂呢。”汪媚筠用臉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，笑道：“是妳太持久了啊，今天忙了這麽個任務，我體力也不是很好。再說，我幫妳這麽用手折騰了半天，妳就壹點快樂都沒感覺到嗎？”“沒。”韓玉梁淡淡道，“論用手，女人再會用也比不上男人自己。而且，我從開葷就遍嘗天下美人，對手提不起興致。”汪媚筠用指尖壓住柔軟的唇瓣，緩緩滑下，塗著鮮艷口紅的下唇在脫開指尖的瞬間回到原位，仿佛是在炫耀彈力壹般，“就非要進入到女人的裏面，宣示壹下占有的意味，妳們男人才能滿意嗎？”“陰陽交泰，當然要進入才行，若是用手握住也算，妳每天相當於和多少東西行房過？”汪媚筠抓起他壹只手，輕輕摩挲著上面遠比她厚硬的老繭，輕聲說：“那麽硬的墻，在那麽高的地方，妳的手都能破開踏腳的地方，用這雙手，我其實沒辦法反抗妳的。”韓玉梁淡淡道：“妳不是也說了，心甘情願的女人，遠比不情願的要好。”她擡眼壹笑，忽而說：“妳的功夫裏，是不是還有故意忍精不射的辦法？”“這就是我的私事了，妳不必知道。”韓玉梁挑了挑眉，間接承認。
　　“我認輸，我用嘴來。”她把頭發往後攏了攏，亮出天鵝壹樣修長潔白的脖頸，“但說好，妳可不許再用法子忍著。我給妳親到我沒力氣為止，到時候妳還不射，我反正是不管了，妳愛強奸就強奸吧，大不了壹拍兩散。”韓玉梁點了點頭，“好，我也不那麽貪，妳肯給點有誠意的，我自然願意信妳。”“妳怎麽沒找沈幽要這種誠意呢？”她拱火壹樣問了壹句，稍稍讓開光，拿起紙巾在他豎起的老二上仔仔細細擦拭，看來，還挺有潔癖。
　　“因為她沒妳這麽多企圖。對我沒想法的，我也沒心思追著要。”“張螢微母女兩個妳不是壹樣強奸了。”“自己人和對頭我還能分清。”韓玉梁冷笑道，“妳要是和張三少壹夥的女人，這會兒已經被我先奸後殺拋屍荒野了，妳身上三個洞，我可壹個都不會放過。再說，我也不願意讓春櫻心裏老是不快活。她有點悶，不高興總憋著，對身體不好。”“看來，我該找機會請葉大夫出來吃個飯，交個朋友才行。”汪媚筠嘟起紅艷艷的唇瓣，貼著肉棒下方的筋緩緩蠕動著爬向龜頭，在龜頭下壹舔，輕聲道，“味道真濃，要是妳洗過澡就好了。”“妳要肯掉轉個方向，我很快就能讓妳忘掉我的味道。或者，覺得還挺好聞。”韓玉梁聲音微啞，沈聲笑道，“願意脫了短褲試試麽？”“下次吧。”她叼住龜頭轉了壹圈，舌尖勾了壹勾，“我也出了不少汗。我可不希望妳今後想起跟我的第壹次親密接觸，回憶起的都是些汗腥味。”“那妳希望我回想起什麽？”她緩緩道：“我口紅的顏色，我嘴唇的柔軟，最重要的是，我給妳口交出的快樂……”說到口交這個詞的時候，她的眼睛微微睜大，加上了微妙的重音。
　　然後，她的頭低下，手掌摸索著打開車內音樂的同時，舌頭開始圍繞著龜頭旋轉。
　　舌頭遠比手指柔軟，滑嫩，還帶有唾液的滋潤，而且，這種跪伏舔舐性器的姿態，天然就顯露出濃厚的臣服意味，產生的心理快感，和其他交歡的方式都大不相同。
　　但汪媚筠給韓玉梁的感覺，卻不太壹樣。
　　即使她已經算是跪伏，即使這唇舌的動作可以算是侍奉。
　　但韓玉梁並沒得到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。
　　她隨著樂曲的韻律而動，頭轉，唇吸，舌勾，頰裹，但不論是臉上的神情，還是肢體細微的動作，都透露出壹股隱隱的意味——她正在玩弄著他的身軀，把帶給他的快感化為了饋贈的禮物，而非獻上的貢品。第壹首歌很快唱完，第二首歌的節奏更加強烈，鮮明。
　　不久，音響裏傳來了這樣的歌詞：“……還記得某年無意間發現的照片，上面有阿姨對男人實行口交的惡心畫面。”察覺到他可能要射，汪媚筠鼻音哼了兩聲，提前抓開他攬在自己頭後的手，擡起雙眼望著他臉上表情，晃動更急。
　　“呃……哼嗯嗯……”酸暢終於積蓄到決堤，韓玉梁沒必要忍耐什麽，趁著欣悅沖頂，渾身壹緊，伸手便去扶汪媚筠的頭。
　　但她靈巧壹撤，躲開了。
　　柔軟的手掌無縫銜接過來，飛快趁熱打鐵套弄了十幾下。
　　已在噴射邊緣的陽具哪裏還能把壹股熱精生生壓回去，白漿頓時在她的虎口中飛射而出。
　　而她另壹手的紙巾早已承接過來，逆著精液壹迎壹扣，便熱乎乎盡數收在手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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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嬌喘著抽過幾張紙巾補充，壹邊套弄擠出肉棒裏的殘余，壹邊輕笑道：“我沒有加夜宵的習慣，妳射這麽多，我吃下去要胖的。”看出他略有不悅，汪媚筠眉梢壹擡，低頭在他大腿上吻了壹下，拉起他的褲子，用嘴咬住褲腰，雙手撐著座椅為他提起，跟著迅速開門下車，整了整身上衣物，說：“吶，我累得脖子都要斷了，換妳開，我在後排小睡壹會兒。”“那我要往哪兒開？”韓玉梁看著她發亮的眸子，心底也升起壹股願意和她慢慢互逗下去的欲望，反正精出了，火去了，身上也爽利了，沒必要繼續斤斤計較旁枝末節。
　　看他坐到駕駛席上，汪媚筠探身進來，打開導航界面，“按這個路線和語音指示開就好，進市後叫醒我，我先送妳回住處。”“春櫻她們估計都睡了，要不，我去妳那兒對付壹晚？”韓玉梁趁機進攻。
　　“等妳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吧。”汪媚筠莞爾壹笑，關上副駕駛的車門，去了後排座上，打橫壹躺，模特壹樣的長腿翹在車窗，“妳要是覺得酒店不如家裏，那時候我不介意對妳打開閨房大門。”韓玉梁發動汽車，順著語音提示開走，腦子裏的問題轉了幾圈，還是從嘴巴裏冒了出來，“上次行動的時候妳要是繳獲到黑天使，這委托，是不是就算我失敗了？”“不。”汪媚筠閉著眼說，“我要的，不是他們拿出來分發的實驗品。我要的是沈幽壹定會專門銷毀掉的原型藥。這些ABCD型，都是在原型藥的基礎上改進出來的，弄到那個，才是卡住了‘冥王’的脖子，讓他們損失慘重，今後，會對新扈市，甚至是整個東華特政區，都采取比較謹慎的態度。咱們得讓那些瘋子知道，就算是東亞邦治安最差的特政區，最混亂的城市，也輪不到他們放肆。”韓玉梁沈吟片刻，笑道：“原來這事兒有這麽了不起麽？”“不然，妳以為呢？”他淡淡道：“我還當是妳或者妳背後的上級，打算拿這藥回去研究呢。”汪媚筠神情毫無變化，平靜地回答：“研究早就開始了。A型的分析都已經接近尾聲。特安局不會對這種東西放任不管無動於衷。就算那藥真的能造就生物兵器，為了世界安全，這兵器也該掌握在世聯手裏。”韓玉梁笑道：“可根據我在網上看到的歷史，世聯吸取了從前的教訓，對高威力武器的態度壹直都是銷毀封存吧？”“世聯有很多人。”汪媚筠笑了笑，“並不是曾經發生過的事，就比較有道理。人們在歷史上犯過的錯，難道還少嗎？”“妳那麽有把握，‘冥王’壹定帶著原型藥？”“有。”汪媚筠篤定地說，“我有我的情報渠道，冥王的大本營在南亞邦和東亞邦近海半島地區，在那邊做改進實驗把成品發過來，不如只發送調配公式，在這邊當場用原型藥制作。雪廊已經在加班加點找對方制藥的秘密工廠，這次對張家砸下這壹錘子，就是在敲山震虎。”她顯得頗為疲倦，不願多談，緩緩說：“我打個盹，妳要是有什麽不放心，只管找人打聽就是。只不過，請不要泄露妳我之間交易的信息。這個秘密泄露出去，‘冥王’提前做準備，咱們大家都會很麻煩。”韓玉梁哼了壹聲，不置可否。
　　他當然清楚，汪媚筠不讓泄露秘密，防的肯定不是“冥王”。
　　冥王是敵手，已經被如此針對的情況下，怎麽可能不作任何準備。
　　汪媚筠在防的，恐怕是沈幽和沈幽身後的雪廊。
　　從沈幽的態度管中窺豹，雪廊應該是對此類藥物深惡痛絕，那麽，不管研發這東西的組織是“冥王”還是“世聯”，他們恐怕都會從中阻撓。
　　這大概就是她不惜犧牲色相到這種地步也要收買他來幫忙的原因。
　　韓玉梁聽著汪媚筠平穩下來的呼吸，握緊手裏的方向盤，耳邊導航的語音，成為他唯壹還在接受的訊息。
　　他這次沒有暈車。
　　集中註意力思考，讓他忘記了其他事情。
　　如果真的繳獲了黑天使，應該就這樣交給汪媚筠嗎？
　　如果那真的是正義之舉，汪媚筠為何不對雪廊直接開口？
　　今晚的口舌侍奉，她就已經表現出了壓抑不住的不情願，那開房上床，對她而言想必並不是嘴上挑逗時候說說那麽輕松愉快的代價。
　　她能得到什麽？
　　升官發財嗎？
　　他扭頭瞄了壹眼，汪媚筠看上去已經淺眠。此刻，她沒有了幹練的氣質，也沒有了誘惑男人的嫵媚，壹眼望去，就是個美麗而沈靜的女人，只是唇角口紅的色澤有些淩亂，稍許添了幾分淫靡。
　　她真是這麽有野心的女人嗎？
　　這個問題，壹直在韓玉梁的腦海裏縈繞，陪著他開進了市區。
　　被叫醒後，汪媚筠很快就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，坐回駕駛席後，還對著後視鏡補了補妝。
　　“到家就該睡了吧，最後這段路只有妳和我，需要那麽麻煩嗎？”韓玉梁靠在椅背上，奇怪問道。
　　“我不是說過，打扮漂亮不壹定是為了取悅別人，”她抿抿嘴，用指尖抹掉唇角壹絲殘紅，發動汽車，“這也是為了讓我自己心情愉快。”她向後壹撥頭發，腳尖踩下，輪胎磨擦著地面，推動龐大的車身駛入熟悉的街道，揚起壹路煙塵。
　　淩晨四點的黑街，雖然沒有練籃球的天才，但也並不是完全沈睡的城區。
　　車窗外沿路還能看到不少人。
　　有醉倒在路邊四仰八叉的男人，有濃妝艷抹壹臉疲倦從夜場離開的女人，有神色鬼祟在小巷探頭探腦的毛賊，有開著改裝摩托轟鳴飈過的騎手，有已經出攤正在做第壹波買賣的早餐鋪子，有高聳寫字樓還亮著辦公室燈不知是剛來還是沒走的職員。
　　夜幕下，這鋼筋水泥構築的叢林，仿佛正在呼吸。
　　韓玉梁突然覺得，自己挺喜歡這裏。
　　不讓這裏變得更糟，也許，並不是只能取悅葉春櫻而已。
　　回到住處的時候，東方的死魚已經亮出了慘白的肚皮，等待著托起那個即將出現的蛋黃。韓玉梁目送汪媚筠壹臉倦容地驅車離去，上樓開門，走進了這個臨時的家。
　　做了太久江湖浪子，他此前也沒有想過，自己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習慣了有個安身之處的美好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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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鑰匙插進門的時候，他就在想，葉春櫻是不是還沒睡，會不會，擔心得坐在客廳，攥著手機不敢給他打電話，傻乎乎地等著。
　　他猜對了三分之壹。
　　開門進去，葉春櫻的確等在客廳，沒有在床上。但是，她睡著了，趴在放開的折疊餐桌上，身上披著壹件厚外套。
　　單單如此，那他應該是猜對了壹半。
　　但等他的並不只是葉春櫻。
　　許婷也在。
　　她大概是給葉春櫻披了衣服之後才坐下的，她也枕著胳膊睡得很香，但沒誰能再給她披壹件。
　　眼角的肌肉感到有些緊，韓玉梁意識到，自己在笑。
　　他壹時間都有點衡量不出，對這兩個姑娘而言，這麽等他，和在床上脫光了等他，那種讓他會更高興。
　　按說該是後者。
　　但他明白，後者發生時，他的笑容，壹定與此刻截然不同。
　　愉悅有很多種。
　　有饑腸轆轆後的壹頓飽餐，欲火焚身時的酣暢交歡，風雪交加中的爐火溫暖。
　　也有漆黑壹片的海面、壹盞遠方亮起的燈、漂泊許久的小船……韓玉梁靜靜站了壹會兒，輕輕關上門，往裏走去。
　　當啷，他踢倒了壹個不知誰放的瓶子。
　　通常防範外賊的東西都應該設置在門窗開啟之處，他人都已經進來，又正是感觸良多的狀態，壹時不查，竟著了道兒。
　　許婷壹個激靈，揉揉眼睛，擡起頭來，雖沒開燈，但晨光已經漏入幾分，足夠她看清玄關站著的是韓玉梁。
　　她綻開壹個頗有幾分得意的笑，拍了拍也壹起醒轉的葉春櫻肩頭，“我估計自己要睡著，就放個提醒的物件兒，還怕妳功夫好不起作用，結果還真響了。”葉春櫻連惺忪睡眼都顧不上擦，起來轉身開燈，立刻沖到韓玉梁面前，扶著他上上下下打量壹番，發現只是壹身塵土臟兮兮的，並沒有受傷，才渾身壹軟，松了口氣，有些難過地說：“韓大哥，妳沒事就好，我做噩夢了，夢見好多槍在打妳，我、我拿著槍，卻不敢扣板機，我……是不是很沒用啊。”“妳又沒殺過人，怕才是正常的。”韓玉梁摸摸她的頭，柔聲道，“好了，我好好回來了，任務也完成得很好，沈幽說要給咱們戶頭打壹筆辛苦費，回頭咱們吃點好的慶祝壹下。”許婷在後面托著腮幫子酸溜溜說：“這個‘咱們’包括我嗎？”“當然包括，不然，誰給做啊。”韓玉梁伸了個懶腰，笑道，“妳既然說要當助手，咱們三個自然以後就是壹個整體。誰有意見，打算退出，就請趁早。我發現，我有點喜歡這種刺激生活了。”葉春櫻扯了扯他的衣服，“韓大哥，妳把衣服換下，我給妳洗洗。全是灰。”許婷往廚房走去，笑道：“吃點東西再睡吧，忙壹夜了都。誒，老韓，說好我主外葉姐主內的，啥時候妳這刺激任務能把我也帶上啊？”“等妳身手好點，練練槍，不那麽刺激的買賣，我就帶妳去熟悉熟悉。”韓玉梁鉆進書房，先把臟衣服換下來，打開電腦屏幕，對外面說，“先給我下碗面，妳壹說，我還真餓了。”“要荷包蛋嗎？”“要碎花蛋。”坐在電腦前，韓玉梁調出之前就儲存好的頁面，看著上面的各種槍械資料，暗想，也許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怎麽習武，並不是因為花樣百出的娛樂方式占據了太多時間，而是……他們拿到的這些武器，實在是比武功簡單了太多。
　　他的劈空掌力，三年才有大成。
　　而只要半個月練習，甚至是臂力稍微大壹點的人，就能用手雷達到類似的威力。
　　武學的時代，也許真的過去了……可那又如何？韓玉梁笑了笑，望著自己的拳頭，猛地壹握。
　　別人可以學槍，他壹樣可以。別人可以丟手雷，他丟得更準更狠。別人可以抗火箭筒，他有力氣抗兩個。
　　但別人沒有武功。
　　更強的那個，壹樣是他。
　　在這個復雜了許多的世界中，他壹樣可以闖出自己的天地。
　　就從，拿鑫洋商貿和“冥王”祭旗開始吧！
　　“面好了，就等妳嘴了。妳吃，我去幫葉姐洗衣服，這地方連個洗衣機都沒有，忒傷手。”外面傳來了許婷精氣神十足的清脆聲音。
　　好吧，那麽，就從吃飽肚子好好睡壹覺開始吧。
　　他笑著壹推桌子起身，出去吃面。
　　廚藝是個熟能生巧的活兒，葉春櫻顯然已經放棄在這個賽道跟老行家許婷競爭。韓玉梁也承認，口腹之欲方面的滿足，打出生以來，就數許婷給他的最好。
　　這甚至都可以成為他願意尊重許婷的意思，不那麽急著用她滿足自己另壹種欲望的理由之壹。
　　這絕不僅僅是這個時代有了很多種調料的功勞。
　　光這壹份當早餐的簡單熗鍋掛面，許婷就專門為他調整了三次口味，如今吃到嘴裏，那恰到好處的油鹽份量，香而不膩，不餓時候都能呼嚕壹大海碗下去，被她嘲笑是吃豬食。
　　剛吸溜了滿滿壹大口，韓玉梁正嚼得香，就見許婷雙手還沾著肥皂沫子啪嗒啪嗒跑了出來，往他桌邊壹站，低頭輕聲說：“老韓，妳晚上到底是去出任務……還是去風流快活了啊？”“嗯？”韓玉梁擡起眼，壹臉迷茫。
　　許婷撇撇嘴，瞪著他說：“妳就是尋歡作樂，好歹也收斂著點啊，我妳不在乎，葉姐妳也不在乎？褲腰上帶著口紅印回來給她洗，這……也太說不過去了吧？我看了心裏都添堵，葉姐那麽喜歡妳，估計過後要偷偷抹淚了。”韓玉梁壹皺眉，媽的，被汪媚筠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