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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我的年輕歲月 by 申杏林君

2024-9-13 22:22

四月份的壹天,這天又輪到我和程師父值班。
護士們現在改變值夜班的規則,成了二二制,就連續二個日班,連續兩個小夜,下來連續兩大夜,休息兩天,從頭再來壹個循環。
小夜是小潔,大夜是誰不知道。
這是我第二個二十四小時值班,心情不爽,走在病房水磨石子地上都嫌地面高低不平。
我壹路罵罵咧咧地走回辦公室,剛才在急診室和病人家屬打了起來。
小潔看我頭發淩亂領帶歪斜的樣子,問我幹什麽去了,我跟她繪聲繪聲地講了剛才的故事,她聽完,撇撇嘴坐下:“妳們男男頭就是喜歡動拳頭。”
“哼!有時候,不打擺不平!”我壹面說著,壹面揮舞著拳頭走回辦公室,嚇得病房走廊上的幾個病人直吐舌頭。
我坐在辦公桌前,攤開稿紙,明天方主任要我上小課,講手外傷的縫合,重點是指深屈肌肌腱斷離的“無人區”問題,“哎喲,都無人區了,妳還讓我講啥呢?”我長籲短嘆地想著,沒辦法,總要準備壹下,明天不能給程副主任現眼哪!
我寫了好久,從八點半壹直幹到十點,腰酸背疼地走到護士站倒杯水喝。
哦,大夜是小嫣。
她坐在椅子上寫著什麽,見我進去,笑了笑,眉目含情地勾我壹眼,問了問打架的事,我說了,她也是壹副看不上的模樣。
我回到房裏坐下,接著寫下去,又寫了壹個多小時才完成。
實在累得不行,我打著哈欠,在走廊裏來回踱著,師父已經睡了,壹個人,小嫣坐在護士站裏,隔著玻璃窗看著我在外面像鐘擺壹樣來回,捂著嘴笑。
我在走廊裏走著,滿鼻子都是來蘇兒和病人傷口發出的血腥味,我從樓梯爬上樓頂,挺直身子伸了個懶腰,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走到樓頂平臺邊的短墻上,扶著墻眺望四周。
這裏就是我和小嫣第壹次茍合的場所,那些泡沬磚頭還放在原地。
我所立的樓是獨立建造的,但樓頂和旁邊幾幢病房樓同樣高,樓和樓之間只差兩三寸的樣子,所以盡管幾幢樓各自獨立,但年輕人很容易跨過樓頂短墻,從這幢樓頂跳上旁邊的樓頂。
我站在短墻上,來回在幾幢樓之間逡巡,下面不遠處就是車水馬龍的延安路,燈火輝煌,路上壹輛輛行駛的大車小車像Matchbox的玩具,看得清清楚楚。
我正在內科樓頂矮墻上,伸直雙臂平衡身體走著,忽然聽到樓梯出口有人說話,我趕緊跳下來,落在產科手術室的頂上,貓下腰,躲在矮墻後面,探出頭張望。
隨著壹串“唦唦”的腳步聲,壹個白色的人影出現在內科樓頂的樓梯出口,那人停了壹會兒,回頭揮了揮手,又有壹個白色的影子出現了,“嗯?”我琢磨開了,“誰呢?也是鬼鬼祟祟的,難道也和我和小嫣同壹目的?可見,智者不謀而合。”
再看那倆個影子先是靠在壹起,壹會兒又分開了,延安路上的燈光很強,白色的工作服映得很明白,我看清楚了,是壹男壹女,只是離我十多米遠,看不清面目。
等了壹會兒,那穿著白護士服的影子走在前面,白醫生服的影子跟在後面,急急地向“七重天”走去,我壹驚,差點叫出聲來。“七重天”,舊上海時是永安公司和旁邊壹間百貨公司之間的空中走廊,離地面七層樓,故名七重天。
我們醫院重新翻造完病房大樓,各科室壹哄而上,搶占了各自有利的位置,等分完了,才想起護理部值班的還沒有休息室,各科主任不肯把吞進嘴的肥肉吐出來,院方無奈,只能在內科樓頂違章搭建了壹間平房,交給護理部算是休息室,每天晚上護理部安排各科室護士長輪流入住,半夜起來去查各科護士值班情況。
今天晚上是我們科的護士長,張萍,她……這是跟誰呀?
我等兩個白影進了房間,窗戶亮起了燈光,悄悄地翻過矮墻,貓著腰走到休息室外,貼住墻站好,聽裏面有什麽動靜。
壹男壹女,當然是壹男壹女的聲音傳出來,男的是放射科的李林。
高高瘦瘦的,四十歲不到,長得壹表人材,很帥,缺點是大鷹鉤鼻子,太大了,都垂下來了。
我懷疑是因為長期的鼻炎,遷延未愈。
奇怪的是,我貼在墻外站了很久,竟然裏面再沒有什麽聲音,奇怪?他們倆剛才的動作不像在作什麽正經事情,怎麽會壹點動靜都沒有呢?難道是發現我在外面,準備要暗算我壹下?
忽然,靈光壹閃,我想起這是壹個套間,離我站的地方最近的是外間,平常護士長在這裏打電話或是寫報告,上次我跟著張萍進來參觀過,裏面才是臥室,臥室的兩面窗都是貼著大樓邊,我得翻到矮墻的外側,站在平臺突出在半空的屋檐才能在窗戶望進屋裏,怎麽辦?我猶豫了壹下,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,舍不得命耍不了流氓!
我翻出矮墻,站在屋檐上,後背貼住矮墻,壹步壹挪地湊向前面的窗戶,啊,非常意外,窗戶裏亮著燈,還沒拉上窗簾!大概裏面的人想不到有人敢從半空中望裏面偷看。
我解下Satchi皮帶,從皮帶環裏抽出來,把皮帶尾梢穿進矮墻外側的避雷針鋼索裏,結成環,用手緊緊拉住,防止身體栽出去,那樣的話,明天《新民晚報》就會刊登“壹青年男性無故跳樓身亡,各單位做好高樓消防安全”
我小心地轉過身體,面對窗戶站好,壹點點把臉移向窗戶。
先看見的是壹張鐵床,如同我辦公室裏的床壹樣,鋪著雪白的床單,這是清潔女工天天來換的,再伸過去壹點,貼近窗戶根下面位置,是壹條黑皮長沙發,這也是全院統壹購買的,方方正正,五十年代的式樣,沒有品味。
沙發和鐵床之間的直角空間,有兩個人!“喔!喔……”裏面已經開始了!
張萍跪在地上,全身脫得精光,腿上還穿著肉色高統絲襪,嘿嘿!看來欣賞女人絲襪美腿的大有人在啊!李林直挺挺地站在地上,壹根相當長的雞巴硬翹翹地撅著,被張萍含進嘴裏,嘴唇用力地刮著龜頭後面的肉棱,李林雙手扶著張萍的頭,身體配合地前後擺動,兩人側身對著窗戶,所以看不見我驚訝的臉。
張萍用嘴啜了好久,李林說了句什麽,她擡起頭來望向李林,雞巴從嘴裏拿出來,龜頭和嘴唇之間還連著壹條彎彎的細絲。
張萍站起身來,雙臂摟住李林的脖子,和他抱著接吻,李林那條又長又黑的雞巴在張萍大腿上亂撞。
兩人親了壹會,向鐵床挪去,張萍坐到床沿,兩腿並攏收起,縮到床上坐好,然後仰面躺下,腳正好對著窗外,李林也上了床,把張萍兩腿分開,露出中間黑森森的壹片,我看了有點惡心。
李林趴到張萍身上,右手在胯下摸著什麽,我想他那是在用雞巴頂開張萍的陰道口,果然,李林把右手放回到張肩膀上,屁股猛地向下壹壓,我看見張萍夾著李林身體的小腿壹下繃得筆直,兩腳的腳趾並攏,腳尖和腳背挺成直線,李林插入同時,張萍大聲地叫了出來:“哦喲……”
聲音大得我站在緊閉著的窗外都聽得見。
李林在張萍身上趴了壹會兒,兩人說了幾句什麽,李林開始慢慢地動起來,我從他背後看去,他們身體結合的地方正好在燈光的陰影裏,看不真切,只覺得李林的屁股上下運動得很快,活動距離也很長,壹下比壹下猛地操著張萍。
我在窗外看著這壹幕活春宮,心裏慨嘆著想不到我們骨科護士長竟能承受李林的長家夥插入。
張萍年紀不過三十三、四歲的樣子,因為結婚早,兒子己經八、九歲了,時常到我們科室裏來吃午飯,是那種又調皮又愚蠢的孩子,似乎護士長也不太愛他,待孩子吃完了飯,讓他自己壹個人在醫院裏玩壹會兒就去上學了。
張萍雖然不愛孩子,但自己卻保養得很好,護士長的工資很高,接近主治醫生的水平,每月大概有四千到五千之間,從她丈夫吳先生的日常穿著看出,張萍平時並不管家,她的錢都用在購買化妝品和美容保養上了。
張萍的個子中等,也就壹米六十左右,身材維護得很好,絲毫看不出是個生育後八、九年的少婦,每天來上班,照例是搽得很勻的粉,精心修飾過的眉眼,戴著很精致的白金首飾,換過工作服開始上班後,先給病人整理過床褥,清洗了傷口,她再特意換掉下身肥大的工作褲,把護士裙的腰帶收得緊緊的,胸脯挺得高高的,裙下露出包裹著絲襪的小腿,正式開始新的壹天。
我正想著,屋裏李林的動作更加快了,張萍開始忘情地呼叫,“哦!哦!哦!呣……”
我站在窗外聽得真真切切,奇怪的是,我聽見這聲音竟然壹點感覺都沒有!可能是站的地方不合適。
李林繼續飛快地插著張萍,張萍的聲音變得低沈了,我只看見她閉著眼睛,緊皺著雙眉,牙關緊咬,呲開嘴唇,露出咬合的牙齒,兩條腿繃得直直的,八字分開,挺舉在半空,李林伏在她身上,在她高舉的兩腿中間進出,忽然,我看見張萍閉著眼嘴動了動,說了句什麽,緊接著,她的身子壹陣顫抖,前胸使勁向上拱起,又落回床上,睜大雙眼,無神地看著李林趴在她身上挺直上身,僵直地抖動,張萍壹邊哆嗦著身子,挺直在半空的腿慢慢落下,盤住李林的腰,雙手上下著撫摸李林的後背,臉貼著李林的臉頰來回摩娑,顯露出對李林無限的溫柔。
看完他們的表演,我翻過矮墻回到安全地帶,系好皮帶,施施然點上支煙,噙在嘴裏,雙手抄著褲袋,蹓跶回病房。
我從樓頂上下來,走進護士站坐定,小嫣在桌子對面坐著,雙手托腮看著我:“怎麽搞的?沒精打采的,”說著,看了壹眼我手中的煙,用手扇了扇。
我按熄了煙頭,跑到水龍頭邊用自來水洗了洗鼻孔和嘴,又坐回來,小嫣滿意地笑了,我的好奇心又起來了:“哎,我問妳,妳們護士長和放射科的李林是怎麽回事?”
“啥怎麽回事?妳情我願啰……”她不以為然的說。
我見話不投機,默默地坐著不出聲,玩著手裏壹支鋼筆。“啥鋼筆?”小嫣沒話找話地說,伸手過來拿,我給她,壹邊回答:“派克,四十五。”
“派克四十五?為啥要叫四十五?”
“派克公司成立四十五周年推出的型號。”我賣弄地說,“多少錢?大概蠻貴的。”
“不曉得,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。”
“還有啥數字?”她倒有點鉆研精神。“還有派克五十壹,”我也有點精神了,“上海仿造的叫英雄壹百,老貨了。”
“哪壹種好?”
“五十壹好,結構好,不會漏墨水,而且第壹滴墨水出來快,現在中國的鋼筆差不多都是仿造五十壹結構,大包頭的。”
小嫣的眼神簡直對我五體投地,我飄飄然起來。
看看表,快十二點了,我站起來要走,“哎,”她忽然叫住我,指了指裏間,自己起身快步走了進去,我看著她,不明所以,沒動,她從裏面探出頭來,向我媚笑著招招手,“來,來呀!”
我回過味來,跟了過去,心開始跳得快些。
壹到裏面,小嫣“忽”地撲過來,抱住我的腰,踮起腳尖吻我,“要嗎?”她興奮得渾身哆嗦。
我有點驚訝,這小妮子說來就來啊,“妳想啦?”我在她屁股上揉著,骨頭太多了,肉也薄,摸著沒有徐晶的手感好,離尚玉和芹更差了。“想,儂上趟在我裏面出過以後,到現在我還沒做過,和我男朋友也沒有做過,現在我裏面急死了,快點,快點來,”她動手解我的褲帶。“就在這裏?被人家看到就算數了,”我有點不放心。“不要緊,病人老早困了,護理部今朝是張萍,她不好意思來自己科裏查的,儂快點,自己解開,”“儂站在地上,我在儂後面來?”我壹面動手,壹面問她。“哎,對!”她壹面解開自己的肥大工作褲,壹面滿臉通紅地催促我。
白色的工作褲滑落到她腳面,小嫣撩起裙子下擺,露出緊湊的小屁股,和包得緊緊的白內褲,我脫下褲子,把內褲褪到腿上,陰莖已經翹高了,我把小嫣按在配藥臺上趴好,她兩腳剛剛踮著夠到地面。
我壹把扒下她內褲,脫到她大腿上,露出兩腿間肥肥的大陰唇,上面長著稀疏的陰毛,長長的幾根,彎曲地翹著,我走上半步,右手握著陰莖向後捋下包皮,露出光禿禿的龜頭,在日光燈下反射著亮光。
我握著陰莖後段,讓龜頭埋進她咖啡色的陰唇中間,上下掃了掃,“嗯,”小嫣舒服得哼出聲來,頭向後仰起,“快點,快點進來。”
我腰向前壹挺,陰莖前部進入了她,我繼續向前挺去,看著陰莖越來越多地滑進去,終於,全部插進去了,我舒坦地出了壹口氣,閉起眼,享受龜頭傳來的溫暖和酥癢,停了片刻,我緩緩地前後擺動身體,眼睛看著陰莖從陰道抽出,沾滿了小嫣的液體,閃閃發亮,然後再向前送進陰道深處。
小嫣仰著頭,兩胯被我扶住,屁股使勁向後撅起,細細的小蠻腰向下凹成圓弧,身體被我壹下壹下向頂著,喉嚨裏輕輕地哼著,拼命壓仰著呻吟聲。
我岔開兩腿站著,前後抽插著她,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,小嫣的陰道本來就很緊,很少有男人進入過,現在她兩腿並攏,陰道更緊窄,夾得我特別舒服。
我很快感到呼吸緊迫起來,龜頭熱了起來,我俯下身,在小嫣耳邊低聲說:“我快要來了,我出在裏面好嗎?”
小嫣睜開迷茫的眼睛,無聲地點了點頭,我擡起上身,更用力地操她,龜頭磨得滾燙,暴漲起來,壹跳,開始射精,我挺直上身,下身緊貼住她的屁股,陰莖插在陰道裏壹股股射出精液。
我站在小嫣身後,下腹頂著她的屁股,陰莖還有些硬,留在她陰道裏很溫暖。
我休息了壹會兒,小嫣趴在前面桌子上喘順了氣,時時笑著回頭看我,壹邊笑壹邊朝我吐著舌頭,我知道她還不知足,趕緊又擺動起下身,剛才半軟的陰莖又變得挺拔起來。
因為剛射精,陰莖雖然勉強恢復了硬挺,但龜頭在陰道裏磨擦得有點痛,我咬牙堅持著,吃力地挺動。
插了幾分鐘,龜頭上不再有過份酸麻的感覺,我很舒暢地前後抽送,剛才射的精液在小嫣陰道裏起著潤滑劑作用,有壹些被陰莖擠了出來,溢在陰道口上,泛著泡沫拉著長長的白線,順著小嫣的大腿向下淌,我使勁操著,龜頭越來越舒服。
小嫣開始大聲喘息,不時響亮地“哦!”壹聲,我用手捂住她的嘴,她鼻子噴出的熱氣直掃我的手指。
我壹只手按著她的腰,陰莖急促地進出她的陰道,陰道裏兩種液體被擠得“吱吱”作響,直往外冒。
壹會兒,我龜頭發脹,陰囊裏睪丸發酸,我急急地抽插最後幾下,狠狠地把陰莖插到小嫣最深處,身子壹抖,開始第二次射精。
小嫣也到了高峰,兩腿直抖,膝蓋撞得配藥臺的櫥門“咚咚咚”地響,嘴被我捂住,發出“唔唔”的叫聲,兩手撐起上身,後仰起頭,身體連接抖動幾下,無力地趴到桌子上。
我完成了射精,向前伏在小嫣後背上,喘著粗氣,兩手從她腋下伸到胸前,隔著衣服握住她的乳房,輕輕揉搓。
喘了壹會兒,我把她拉起來,面朝著我,把她抱在懷裏,低下頭熱吻著她的脖頸,又扯開她的工作服前襟,推高她的乳罩,吻著、咬著她的乳房和奶頭,兩只伸進她衣服裏上下撫摸她光滑的屁股和背脊,她閉著眼,踮高腳跟,手臂掛住我的脖子,下身還光著,享受我做愛後的親吻。“流出來了,流出來了,”忽然,小嫣喃喃地說。“什麽?”我停下吻,問她。“妳的東西從裏面流出來了。”她臉紅紅地說,壹面從口袋裏摸出壹塊紗布,在腿間擦著,壹會兒,拿上來看看:“妳看,那麽多,是兩次的,對吧?”她壞壞地笑著,問我。
我低頭看看紗布,上面是壹灘黏稠的白液,微微泛黃,我有幾天沒有排出了。
我略帶厭惡地看著紗布,上面的液體映著燈光:“快點,快點扔掉。”
小嫣看著紗布,猶豫了壹下,扔進了敷料桶,有點舍不得似地盯著看了很久。
我和小嫣壹前壹後地進了我的辦公室,我讓她進裏面的浴室洗洗。
我在外面等她,心裏有點懊喪,這算怎麽回事呢?我對她壹點感覺都沒有了,她壹逗我,我就能插進她身體操她壹次,其實幹得並不痛快,心裏總覺得堵著什麽。
不像和徐晶、或者和尚玉做愛,徐晶熱情,狂野如火,尚玉溫柔婉約,力不能勝的樣子,我回憶起和小嫣第壹次過夜後,我想讓她給我做老婆的事情,心裏越發覺得好笑。
她很快地在裏面洗幹凈下身,穿上衣服出來,和我摟抱著吻了壹會,就去護士站壹個人值夜了。
我顧不上洗澡,倒在床上,拉過被子就“呼呼”睡著了。
第二天出了夜班,早上忙了病房的事情,在主任辦公室裏講完了手外傷內容,方主任很認真地聽我講完,給我逐條評點,糾正了壹些講錯的地方,才算罷休。
我急著趕回家,等他們壹走出去,我三步兩竄地跑回自己房間,換掉衣服,打了招呼,下樓找到自行車,風馳電掣地向家騎去,因為我知道,今天又是星期五,下午,徐晶要來。
回到家,我脫掉衣服,站在浴室裏,仔細地洗幹凈身上每壹寸皮肉,我不能讓徐晶察覺別人的記號。
洗完澡出來,正在換衣服,聽到有人敲門,我疑惑著光著腳走過去,從防盜鏡裏望出去,我的天!是尚玉!怎麽辦?開不開門?開門的話,可能又是壹場大戰,勢必影響到晚上我和徐晶;不開門?沒有這麽巧,她和我前後腳來,況且我的自行車停在樓下,她能認得出。
我硬著頭皮,打開房門,把她迎進來,她眼含春意地望著我的光膀子,我暗暗叫苦。
我請她在沙發上坐下,倒了杯茶給她,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,光著腳板在她對面坐下,拖鞋讓她穿了。
“怎麽啦?看見我來不高興,是嗎?那我走了。”說著,她站起來,好象要走。
“不是不是,我昨天前天連值兩天夜班,很累,所以連帶情緒不好,坐壹會再走吧。”我客氣地讓她,心裏巴不得她能堅持離開。
“怪不得,我看妳好象臉都黃了,原來是值班啊,”她往後壹落,又坐下了!
我提防著她,坐得離她遠遠的。
壹兩個月前,春節期間,我和她的父母們都不在上海的時候,徐晶也在安徽探望父母,她把我拉到她家裏說是看她的作品。
看著看著畫,她的身子像蛇壹樣纏住我,舌頭伸進我嘴裏貪婪地攪動,我第壹次經歷女人如此猴急地需索,在她父母睡覺的大床上,我在她體內射了壹次又壹次,後來,我無能為力地拔出濕漉漉的陰莖,發覺她屁股下面的床單濕了壹片。
躺在她身邊休息的時候,她喘著粗氣,短短續續地告訴我,她想給她父母來壹個既成事實,利用懷孕退回那門親事,當時嚇得我冷汗直冒,我不是擔心別人尋仇,而是不想我的父母也因為這樣的既成事實給我決定婚事。
她後來終於沒有懷孕,退婚的事倒是成功了。
從那次以後我始終對尚玉保持著戒心,不知道她今天來又想搞什麽花樣。
“餵,妳今天這麽客氣呀,”她看著我窘迫的樣子,不懷好意地笑著,“前兩趟妳蠻熱情的嘛……”她故意拉著長聲,我聽在耳朵裏,後背壹陣陣發涼。
“嗯,妳今天來又有什麽事想找我做擋箭牌啊?”我壯著膽子,皮笑肉不笑地問她,她笑得更開心了,拖鞋掛在她腳尖上晃蕩,吸引了我的註意。
“哎喲,今天來就是來看看妳,妳怕什麽啊,上壹次又沒有把妳供出去,看把妳緊張的,在樓下遇見我連招呼都不敢打,這種事連我都不怕,妳怕什麽?!”
我心裏罵著:“他媽的,妳當然不怕啦,妳跟誰不壹樣過?我呢?我還沒想過討老婆哪!妳差壹點就讓我多壹個老婆!”
我沒好氣地說:“哼哼!妳上次給我來個先斬後奏,妳把我當什麽?播種機?老實講,自從我那次遇見妳,真的很高興能又找到妳,中學裏妳我就眉來眼去,那時不懂也不敢,現在好不容易我們都成年了,我真打算好好和妳來往來往。妳講過妳不喜歡妳姆媽給妳介紹的戇大,妳想退婚我可以幫妳想辦法,這種餿主意我壹肚皮都是,嗨!妳倒好,拉我來陪妳做這件事,妳自己講,我光火不光火?”
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我,半天才輕輕地說:“妳講的都是真的?我當妳對我是玩玩的哪!”
“不是,不是玩玩那麽簡單的,”我頹然地倒在沙發裏,像泄了氣的皮球,手捂著臉,“不是啊……我認真過的,妳不讓我認真。”
她的臉變白了,半晌說不出話來,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妳是真的……喜歡……我還是走了吧!”
我看她站起來,走向門口,我跟著她,忽然她轉身面向我,堅定地,壹字壹句地說:“黃軍,我也可以認真的。”說完,伸手去扭門把手。
“慢!等壹歇,”我停住她,她欣喜地回過頭來,眼睛熱切地看著我的眼睛,等我說下去,“拖鞋,妳穿著我的拖鞋,換上妳的鞋再走。”
***  ***  ***
晚上,徐晶抱著壹大堆東西撞進門來,嘴裏壹邊嚷著:“快點接住!快點!我再下去壹次,”說完,扔下東西“咚咚咚”下樓去,又“咚咚咚”地跑上來,提著兩桶什麽。
“啥物事?這麽多,”我好奇地問她,地下有三個大塑料桶,還有她背來的壹只大旅行袋,裏面“唏哩嘩啦”地響,好象有壹堆鐵器,“油泥,”她踢了壹腳塑料桶,“我搬到妳這裏來創作,宿舍裏太鬧了,剛有壹點靈感就……咻!”她吹了壹聲口哨,右手食指在空中向外劃了壹道弧線,“妳說妳搬來和我壹起住?”我有點受寵若驚,“嗨嗨嗨嗨……”她討好地抱住我的胳膊貼在胸前搖晃著,“讓我住嘛,讓我住到畢業,好不好?”
“我求之不得,妳不搬走才好呢,”我撫著她的脖項吻她,心裏高興得“砰砰”亂跳。“好!我住到妳給我找到新住處,我才搬走,”徐晶高興得在地上轉圈,“好啦,妳幫我搬到陽臺上去,以後我就在那裏做事情。”
“啊啊啊,那我們的衣服曬在哪裏,”我想到了日常生活。“啊呀,妳就追求壹點形而上的吧,神而下的,No Way!”她像網球明星壹樣地揮揮手。
這天以後,徐晶開始在陽臺上塑起像來,洗好的衣服晾在廁所裏滴滴嗒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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