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父親對小秋的攻勢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第十八章 父親對小秋的攻勢

   第二天晚上，我跟小秋跟往常壹樣下班回到家裏，而在吃晚飯的時候，父親突然開口說道：「誌浩啊，妳看妳，長的也不比別人高，也不比別人壯，怎麽能娶到小夏這麽賢惠的姑娘呢？」
　　
　　我有點尷尬地說了句：「又，又，又怎麽啦…？」

   而小秋看我這模樣，偷偷在那笑。父親可能覺得說的有點出格了，咳嗽了幾下說道：「妳看拐角那個周婆婆，生病了，兒媳婦都不管，我這天氣壹有點冷，小夏就問我要不要加被子。多難得多賢惠啊？」
　　
　　我終於明白了，原來是昨晚我臨時編的說小秋要給父親加床被子那事啊。

   小秋也有點尷尬地笑了笑，說道：「爸哪的話，這不都是小事嘛？」
　　
　　父親大手壹擺正義凜然道：「不對，妳看小夏嫁到我們家五六年了，我也沒買過啥像樣的東西，妳看過幾天就是小夏生日了，我看給小夏買壹臺筆記本電腦好了，反正小夏工作也用得上。」

   沒想到爸居然要送筆記本電腦討好小秋，但是又覺得不太適，所以在餐桌上編出來這麽個「正當理由」，我心知肚明，卻又只能尷尬地說道：「啊，這個啊，爸不說，我還真忘了小秋的生日了。」
　　
　　小秋可是敏感的不行，我要敢忘了她生日，估計得要跟我離婚，壹激動，把我的假話當真了，氣洶洶說道：「妳個死沒良心的，我生日都敢忘，還是爸…」，說到壹半想到她跟爸還在冷戰階段，但是又怕尷尬，硬著頭皮把話說道：「還是爸對我好。」
　　
　　我看著小秋那傻乎乎的樣子，趕緊插話道：「那是，筆記本電腦可是好幾千塊錢東西的事情。」
　　
　小秋好像是壹下反應了過來：「是啊，爸，真的不用了，家裏還有個筆記本電腦，可以用的。」
　　
　　父親壹下就不高興了，說道：「怎麽，妳們是覺得我這個老頭子這點錢都出不起嗎？」
　　
　小秋忙解釋道：「不是那個意思，家裏已經有壹個了，何必浪費呢？」
　　
　　父親說道：「我看妳把筆記本帶來帶去麻煩，以後家裏壹個跟誌浩看看電視，另外壹個上班用用。」

   我趕緊打了下圓場：「小秋啊，妳就不要推辭了，妳看當初妳嫁過來，的確也沒要求買多少多少家電。連房子都沒給妳買，這次爸也是當補償妳嘛。」
　　
　　父親趕緊說道：「就是，就是，別人家娶個兒媳婦，都是幾十萬，幾百萬的…」
　　
　　小秋不好意思說道：「爸。妳這哪的話，都是壹家人了，就不要這麽在意了。」
　　
　父親高興的大手又壹揮，說道：「這事就這麽定了，妳晚上回去看看啥品牌的電腦好，明天叫誌浩告訴我，我給妳買，但是說好了，必須5000塊以上的，少壹分都不行。對了，就那啥蘋果的好了。」
　　
　　小秋壹聽說爸要給她買蘋果電腦，賊眼壹亮（看來女人對奢侈品都沒抵抗力），但還是口是心非說道：「不用了，不用了，那個太貴了，隨便買個上班用用好了。」
　　
　　小秋越推辭，父親越洪亮地說道：「那就蘋果好了，大牌子，質量好，騙不到我這個外行。」
　　
　　小秋還想推辭，我又打了下圓場：「算了，算了，爸那點錢還是有的，先吃飯吧。」
　　
　　父親給小秋買蘋果電腦的事情就這麽告壹段落了，而小秋回到房間果然沒放過我，揪著我耳朵說：「妳個死沒良心的，妳忘了我生日這事怎麽算？我要跟妳離婚。」
　　
　　我看了看小秋，說道：「妳以為我真的忘了嗎？」

   「難道還有假的忘嗎？告訴妳，少給自己找借口啊。」
　　
　　「妳想啊？爸為啥前年不幫妳買電腦，去年也不幫妳買？突然今年要幫妳買？」
　　
　　小秋若有所思的想了下，但還是說道：「為啥？」
　　
　「討好妳唄。」

   「哼，就算討好我，跟妳忘了我生日有啥關系？」
　　
　「當時爸在吃飯時說那話，我就知道爸是想找個正當理由幫妳買電腦，不然哪有公公突然給兒媳婦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的？」
　　
　　「哦，懂了，所以妳就故意裝成馬大哈的傻乎乎說忘了我生日對吧？」
　　
　　「知道就好。還跟我離婚嗎？」

   「就離，就離，誰給我買蘋果筆記本電腦，我嫁給誰。哈哈。」小秋說完又獨自在那哈哈大笑了壹會。

   「蘋果電腦我可買不起，但是蘋果買得起，我買壹個蘋果給妳，妳能不能嫁給我壹天？」
　　
　　「哈哈哈…妳要買幾個蘋果啊？」

   「先買３０個，先把我們的婚姻續費壹個月，等有錢了再續壹年的。」
　　
　　「哈哈哈，哈哈，笑死我了。」

   「別笑了，爸都要給妳買電腦了，妳還不把被子送過去？」
　　
　「滾。這麽晚我才不送。」

   「這叫拿人家的手短，吃人家的嘴短，說好了給爸加壹床被子，不送過去多不好啊？妳不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了嗎？」
　　
　　小秋撅著嘴，瞪了我壹眼，但是又找不到話來反駁，極不情願地去衣櫃裏找被子。

   小秋像壹只小貓在衣櫃裏亂翻，找了壹床我們蓋過很多次的蠶絲被，然後嘟著嘴說道：「妳送過去。」
　　
　　「哎喲餵，妳對爸真好，連蠶絲被都拿了出來了啊？」我嘲笑道。

   小秋聽完紅著臉說道：「爸都要給我買蘋果電腦了，人家總不能送壹床破被子過去吧？這叫禮尚往來，哼。」
　　
　　怪不得說女人都是被男人的禮物征服的，我看小秋也快被父親征服了。於是我說道：「我可舍不得，要送妳自己送。」
　　
   「妳送不送？」

   「不送！」

   「逼我跟妳翻臉是吧？最後問壹句妳送不送？」
　　
　「不送，我睡覺了。」

   「哈哈哈，哈哈哈，誌浩啊，妳也能被我騙到啊？」小秋又笑得在捂著肚子蹲在地上。

   我莫名其妙地望著她。

   「哈哈，妳吃醋了吧，這床蠶絲在我們新婚時，不知道在上面纏綿過多少回了，我怎麽可能舍得拿給別人蓋呢？」說完跑到衣櫃裏，壹下就揪出來另外壹床被子說道：「噔噔噔，瞧，這個是去年買的準備留給家裏來親戚時，給親戚蓋的，把這個拿給爸蓋吧。」
　　
　我又氣又笑地看了看小秋，這時小秋又跑過來撒嬌：「去嘛，老公，剛才我是逗妳玩的。」
　　
　我真拿這小妮子沒轍，於是把被子送到父親房間，臨走還客套壹句：「啊，那個啊，小秋說了，天再冷的話，再幫妳加個墊被。」
　　
　　父親笑瞇瞇說道：「嗯，好，好，好。」

   父親對於小秋的追求，始於給小秋買筆記本電腦，所以我寫的很詳細，後來父親也是對小秋般討好，但是有時我都不在場，只能聽壹聽小秋晚上跟我轉述，所以買電腦的事情寫的比較詳細，而父親其它討好小秋的手段，只能粗略描寫壹下了。

   譬如壹天晚上我在加班，小秋打電話給我說：「今晚我坐公交車下班，看到路邊有人賣秋梨，看著好想吃，妳下班時買幾個帶回來。」
　
　下班回到家裏，見小秋在房間偷樂，我問她笑啥。小秋說道：「梨呢，忘了妳就死定了。」
　　
　　「哦，哦，那個啊，放在車裏了，我去拿。」

   「不用了，買…買，好了。」小秋捏捏扭扭指著桌子上的梨。

   「這麽饞？自己跑過去買的？」

   「不是啦，爸，爸買的…」

   小秋便在我的追問下，把晚上的經過說了出來，原來，晚上小秋並沒吃飽，邊收衣服邊給我打電話說想吃梨時，恰巧被坐在客廳看電視的父親聽到了。

   於是父親便又趁此機會討好小秋，小秋又接著說道，爸買好了蘋果，就過來敲門，壹開始並沒有理他。見父親又敲了幾下，小秋冷冰冰說道：「這麽晚，什麽事啊？」
　　
　「我給妳買了點東西…」父親顫顫巍巍說道。

   小秋疑惑的開了門，父親便把梨交給了小秋手裏。並說道：「剛才聽妳在電話裏說想吃梨，我騎車出去給妳買了點。」
　　
　　小秋說首先感到的是驚訝，然後有點感動，忘了這份梨不該收，壹時沒有拒絕。但是爸已經走了。

   我則忍不住插嘴道：「收了就收了，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啦。」
　　
　　讓我這麽壹說，小秋氣得就要把梨送回去，我則趕緊說，我現在都回來了，現在送回去像什麽？

   「那我明天送回去，哼！」

   「收都收了，還送回去，像什麽啊？」

   「我不管，誰叫妳嘲笑我」

   鬥完了嘴，自然還是要給小秋加班的，這段時間好像回到了新婚時，夜夜笙歌，可把我累的夠嗆。

   而在我跟小秋纏綿到壹半時，我突發靈感，摸起了床頭的梨，咬了壹口，遞到小秋嘴邊說道：「來，嘗嘗爸給妳買的梨。」
　　
　　壹提到爸，小秋下面壹收縮，「哦」地壹聲叫了出來。

   我又說：「妳就像這梨壹樣又嫩又多汁。」

   小秋笑瞇瞇望著我，撅著嘴，嬌嗔道：「哼。」
　　
　「寶寶就像春天裏的雪，夏天裏的雲朵，秋天的梨，冬天的牛奶。」我壹邊甜言蜜語，壹邊溫柔地插著。

   小秋則是舒服地「嗯，嗯，嗯」哼著。做完了，小秋又是懶懶地趴在我身上，然後突然像被雷劈了，壹激靈竄了起來，拿著被啃了壹半的梨說道：「看妳幹的好事，把梨吃了，明天我怎麽還給爸啊？」
　　
　　「呵呵，剛才好像都是餵妳吃了吧？」

   聽我這麽壹說，小秋在那又羞又惱，又氣又急，我趕緊安慰道：「沒事，才吃了壹個，爸買了不少，吃了壹個看不出來。」

   小秋氣沖沖在那說道：「什麽叫才吃了壹個，我剛才已經…」
　　
　「已經什麽？哈哈，肯定剛才嘴饞偷吃了壹個？那我就愛莫能助了」
　　
　　「氣死我了，氣死我了。」小秋拿著枕頭就要砸我。

   第二天早上，我跟小秋起床吃早飯上班，父親也要起來帶小寶。當我看到小秋喝牛奶的樣子，我便想起了昨晚纏綿時的情話，我便戲謔道：「冬天裏的牛奶，就是味美香甜，可口怡人…」
　　
　　小秋居然調皮吧唧著嘴說道：「那是，真好喝。」說完又做出吧唧吧唧的聲音。

   而在不遠處帶小寶的父親忍不住插嘴道：「兩個都有小孩的人了，怎麽還像個小孩子壹樣？」
　　
　　小秋聽父親壹說，白了我壹眼。我則靈機壹動說道：「妳啊妳，越來越饞了，昨晚叫我買梨，居然等不及自己買了。」
　　
　　小秋聽我這麽壹說，用想殺了我的眼神瞪著我。父親則是鬼魅地笑了笑。

   吃完早飯，上班的路上，小秋剛坐上車，便對我興師問罪了：「妳故意的是吧？」我裝傻說道：「啥？？啥？？」

   「哼，還裝傻，妳都對爸說，梨是我買的了，我還怎麽送回去？」
　　
　　「那不是正好，看我替妳省了壹堆麻煩，真是狗咬呂洞賓。」
　　
　　「切，還是省省妳的好心吧。」